Selvichy's Bizarre World

      衝著因為是克里斯多夫諾蘭Christopher Nolan所導演的作品，從蝙蝠俠第一集「開戰時刻」（Batman Begins）開始，我就對目前這嶄新的蝙蝠俠系列充滿高度期待。Nolan已經從之前的「記憶拼圖」Memento與「頂尖對決」The Prestige這兩部片充分證明他說故事的能力，所以我並不擔心他會將蝙蝠俠拍成跟之前的系列一樣膚淺且令人憎惡（從1989年開始總共五集的舊蝙蝠俠系列，大概就第一集與第二集由Tim Burton導演，Michael Keaton主演的我覺得還不賴（蝙蝠俠本身的黑暗氣氛有抓到，且由傑克尼克遜演的小丑，以及貓女等角色的塑造都有它的深度），最後由喬舒馬克接手導演的第三第四集簡直就像一堆天線寶寶在演戲一樣，爛到一個極致，看到就不舒服）。



      其實，我心裡一直期望被拍得像通俗卡通片的蝙蝠俠系列可以有人為他重新抹上神祕的黑色色彩，增添點善惡對決的壓迫感，以及為各個人物的影子增添點現實的分量。非常幸運，我們現在有克里多夫諾蘭為我們重新打造蝙蝠俠這個黑暗英雄。同理可證，打從看完蜘蛛人第一集，我就期望這個系列的製作班底趕快發生意外墜機死掉，然後讓更有品味的導演與班底接手重拍新的蜘蛛人；簡言之，現在的蜘蛛人簡直就是一堆白癡對白、二流特效、以及三流演員組合而成的劣質電影。



      拎著我這個高度期待感，看完第二集「黑暗騎士」（The Dark Knight）後，我承認這並未達到我滿意的水準，但就算不令我滿意，它也早已突破所有漫畫改編的電影作品，達到目前為止尚未有人能出其右的境界。原因很簡單，Nolan厲害的地方在於，他能夠將蝙蝠俠這個大家耳熟能詳的科幻動作片拍得像劇情高潮迭起的劇情片一樣，我認為這是除了特效與動作場面外值得讚許之處；當然，對這個焦點的執著是很危險的，當年李安拍攝綠巨人浩克竟然花了大量時間在鋪陳角色的內心戲，這本身就是個錯誤認知。如果觀眾想要看內心戲，他們會去看理性與感性，會掏腰包想看綠巨人浩克的觀眾，自然是想要看他如戰車般排山倒海的破壞場面，在這種主題上推陳內心戲，有何意義？當然，如果你抱著純粹想要看動作片，期待動作與特效的場景，看到黑暗騎士你恐怕會失望，因為冷場會因為劇情的鋪陳而變得比想像中得多，而很明顯地，Nolan本身也不把焦點放在動作特效場面。
      就這點而言，我認為若以「蝙蝠俠」這個系列電影來看，Nolan不能算成功，因為抓著漫畫英雄這個角色來當作電影主題，就永遠要掌握動作與特效這兩個元素，這正是漫畫改編的電影與其他作品不同之處；然而，以「電影作品」這個角度來看，Nolan是成功的，因為第二集的確拓展了很多未被交代清楚之處，奠定了這個漫畫英雄在現實世界裡的分量，且為大家耳熟能詳的角色群塗上了更寫實的色彩。



      會說故事的Nolan處理劇情發展與角色背景一直是我注意的地方。
      第一集主要說明蝙蝠俠何以為蝙蝠俠；身為一個企業大亨，為何想要變成一個活像卡通世界裡面蹦出來的傢伙，自以為是正義使者戴著面具到處行俠仗義，在這點Nolan把現實世界與卡通之間太過顯眼的界線弄得很婉轉，以便讓蝙蝠俠這個絲毫沒有任何超能力的人不會顯得太一廂情願，突然就變成一個萬眾景仰的英雄。另外，蝙蝠俠一身可斷筋斷骨的搏鬥技能並非憑空學會或遠距教學，而是在遙遠的西藏向不世出的忍者學的：令人目不暇給的裝備與威風八面的蝙蝠車也不是外包委託製造，而是由自己公司的應用科技部門研發的。除了身邊會說些俏皮的智慧箴言的管家阿福，Nolan也考慮到蝙蝠俠的真實身分，布魯斯韋恩，需要同時具備科技研發技能與企業管理才能，否則蝙蝠俠的裝備與用不完的錢要怎麼來？所以必須非得有個角色承接下這個重任不可，否則每天大家要關燈睡覺時，就把自己搞得很帥氣、全身黑黑地衝出去痛扁壞人的布魯斯韋恩，是不可能還有精力管理一家形象良好的企業，同時還徹夜研究看蝙蝠車可以多增加幾門火箭砲的，結果就有了摩根費里曼演的角色。寫一篇說服力高的劇本，我認為這個角色的適當安排足以增添現實色彩。



      總之，從第一集開始，之前系列都沒有交代的戰鬥技巧、科技裝備等等，都在這個系列被交代清楚，可明顯看見Nolan想要把蝙蝠俠的影子牢牢地釘在現實大地上，不讓他流於凡俗卡通化。
      在第二集，Nolan想要增添現實色彩的意圖更明顯。不同於之前蝙蝠俠電影都是在片場裡搭建的假城市裡拍攝的，Nolan實際在現實世界的城市裡取景，包括香港的市容。而鏟奸除惡的蝙蝠俠也無法簡單地把壞人揍一揍，關到監獄裡面就沒事了，他還是必須面對警方的同流合汙者，而把一大票壞人關進監牢裡也無法制止犯罪繼續發生，且為了解決一些兩難局面，蝙蝠俠也不得不對霹靂小組動手，或破壞公共建築物。
      總之，第二集讓人不得不臣服的現實面，就是就算蝙蝠俠擁有全世界最精良的裝備，也無法制止犯罪，甚至連連善惡之間的立場都很難抉擇，連公事私情都很難兼顧；我想，所謂犯罪不全然都是因為惡引起的，而這點則考驗蝙蝠俠的原則。而這個震懾所有黑道的蝙蝠俠，終於也引出了自己也認為自己夠格跟蝙蝠俠匹敵的小丑Joker；總之，更強大的善會引出更強大的惡，反之亦然，比較詭辯一點地說，這是世界趨於平衡的不變法則。



      不過啊不過，在第二集黑暗騎士裡，Nolan終究還是落入了漫畫改編電影的窠臼，也就是，「蝙蝠俠不想當蝙蝠俠」。就這點而言，蜘蛛人也曾經不想當蜘蛛人，綠巨人浩克也曾經不想當綠巨人浩克，超人也曾經不想當超人，X戰警中也有人曾經不想當X戰警。這種英雄式的內心掙扎，其實我覺得大可以省略，因為每個有超能力或英雄使命的人都似乎必經的過程，其實不用以一整部電影來交代。太八股了。
      然而，Nolan安插了由Aaron Eckhart主演的雙面人Two-Face這個角色，讓這英雄式掙扎有了比較有說服力的襯托；他認為，除了蝙蝠俠以外，的確也有人可以當拯救高登市的英雄，亦即檢察官哈維Harvey Dent，但在小丑無心插柳柳成陰的安排下，哈維終於敵不過被黑暗現實渲染了的內心黑暗面。繞了一大圈，Nolan藉由雙面人的死、一個正義角色的墮落，再次說明「高登市還是只能由蝙蝠俠來當英雄」，而布魯斯韋恩也只好唯唯諾諾地說「好啦好啦」然後就變成不太討喜的黑暗英雄。



      不過，迥異於之前系列與漫畫本身的背景設定，Nolan在第二集竟然將蝙蝠俠打入了被黑白兩道夾擊唾棄的結局；必須維持哈維正義象徵的考量，以至於蝙蝠俠不得不背上濫殺無辜的罪孽，從第二集結束開始，蝙蝠俠不再可以跟警方保持友好互助，從而變成人們眼中亦正亦邪的角色。
      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呢？不知道。不過我認為這似乎無損於蝙蝠俠獨來獨往的形象，畢竟，我認為第二集裡，蝙蝠俠跟警方的合作實在太密切了，密切到讓我感覺非常不自在。比如跟唯一清廉的警探Gordon走得太近，跑到偵訊室裡去打人，以及到犯案現場去採取子彈碎片上的指紋，搞得蝙蝠俠活像是個穿著蝙蝠裝的CSI犯罪現場的警察似的。不過，總之花了一整個第二集，Nolan再次說明「蝙蝠俠還是不要跟警方合作比較好，請自己打擊犯罪DIY」。
      說了這麼多蝙蝠俠，但很明顯他並不是第二集的主角，相信沒有人會反對，黑暗騎士的風采全部被小丑Joker搶過去了。每次出場都會有特殊音效加持、由希斯萊傑Heath Ledger主演的小丑到底多好呢？分兩部分來看，以新生代演員來說，我認為希斯演得夠好了，但以小丑這個角色來說，我還是認為傑克尼克遜演得最棒，因為後者活生生就是個演小丑的料，無論是嘴角上揚的笑容、陰險而瘋狂的眼神、以及讓人如坐針氈的語氣。



      死因不明的希斯的確卯足全力演好小丑的角色，但我認為他少了一點滑稽、油條、笑裡藏刀，整個角色看起來依然太嚴肅，太想要以威脅手段對對方製造壓迫，惡狠狠的肢體語言太多，以至於只有化妝像小丑，但舉手投足仍然有智慧型罪犯的霸氣。無論如何，以很多人會花錢去電影院看黑暗騎士，以至於它打破多項影史紀錄的事實來看，我相信大家都是衝著逝者不復返的弔念心情去一覽希斯的遺作的。
      還有，這一集的蝙蝠俠明顯變弱了，我想這無非是諾蘭想要襯托小丑的厲害。這可以是個描述的手段沒問題，但如果設定成連狗都打不過，蝙蝠俠未免也被搞得太弱了一點，這樣動物之家搞不好是蝙蝠俠最懼怕的地方演說不定，乾脆第三集的壞人大本營就住在那邊吧。而且不知為何，蝙蝠俠只要衝過去想要打肉搏戰，數十個壞人們也就棄手上的槍枝於不顧，一樣血氣方剛、赤手空拳地跟他打起來，我認為以現實層面來看，不是一槍就可以把衝過來的蝙蝠俠解決就可以了嗎？



      那麼，這個蝙蝠俠生命中的愛與恨，小丑Joker到底在諾蘭鏡頭下成為怎樣的角色呢？
      雖然小丑在電影裡深情地向雙面人告解他自己並不是個謀略者，而只是個心直口快的執行者，但他其實很明顯就是個令人無法捉摸的藏鏡人，以至於蝙蝠俠空有一身傲人裝備也無法跟上小丑執行計畫的縝密周延。
      電影一開始，小丑就巧妙利用人心貪婪面地把通力合作的夥伴一一解決，自己獨享黑道存在銀行裡的黑錢；搶錢的目的則是因為做大事要花大錢，所以跟黑道拿點錢花花，實現自己從小的夢想，順便讓黑道頭目們知道自己的存在。小丑出場的橋段的確有瞬間讓人被震懾住的感覺，「把桌上的鉛筆變不見，噹啷！」，這種笑謔中殺人於無形本來就應該是小丑的本色，這種味道應該要把持住才對啊，諾蘭，智慧型罪犯不失搞笑才稱得上是小丑啊。



      有錢好辦事，買幾個短期使用的手下就可以執行範圍比較廣的計畫，小丑開始策劃了幾個威脅行動，不過這一切都不是要殺光站在正義那一方的傢伙，也不是要蓬勃黑道的勢力；對小丑而言，正義之士都殺光了就沒有人陪他玩遊戲了，他眼中的黑道也些只想高枕無憂賺大錢的平凡匹夫。他真正想要做的是造成人心恐慌，混淆善惡之間的界線，以及證明自己人性本惡的結論。
      看注重故事細節的諾蘭鋪陳小丑這個角色實在很精彩，因為小丑實在可以算善於計謀的佼佼者。小丑厲害的地方在於他的計畫永遠有複數子計畫同時進行，而一個子計畫的功敗垂成就是另一個計畫的啟動時刻，也因此而讓擁有大批警力的Gordon與上天下地的蝙蝠俠疲於奔命，顧此失彼。



      比如，小丑一方面昭告天下要民眾把知道蝙蝠俠身分的洩密者殺死，否則他將要炸掉醫院，一方面又藉此讓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這個洩密者與自己在醫院中的親人家屬，並藉著警方清空醫院之際得以潛入倍受煎熬的檢察官哈維的病房，用三寸不爛之舌把哈維成功感染成善惡不分的雙面人。
      另外，他也在自稱是蝙蝠俠的哈維移監之際，無所不用其極地置他於死地，就算因此大膽追殺而失敗被捕，他也可以啟動警局裡早早埋藏在手下肚皮內的炸彈，趁著爆炸混亂之際帶著承諾要交給黑道處理的中國籍會計師逃逸。更甚者，由於哈維本身的安全一時無虞，真正的蝙蝠俠又現身，小丑也故意失敗被逮捕，以致大家的焦點都集中在小丑身上，而讓哈維與他的女友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被安排在不可同時救援的兩地，最後終釀悲劇。



      當初看電影時，小丑拿火箭砲發射了兩發都「好像故意」沒打中哈維的警車，我就覺得滿納悶了，安排了那麼多聯結車，貨櫃車，調動那麼多手下，準備那麼多武器，連直升機都可以解決掉，竟然連一輛警車都打不爆？後來想想，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要殺死哈維，只是打算利用這個囂張的行徑引來警方注意，讓自己被逮捕，一方面就可帶走會計師，二方面又可以安排哈維與女友之死的兩難給蝙蝠俠與警方去困擾。



      最後小丑刻意安排兩船的人互握可以將別船炸掉的遙控器，並在河岸旁的高樓上觀賞他的社會心理實驗，好整以暇地等待蝙蝠俠的到來，此時無人看顧的哈維已在私底下進行他的復仇計畫，而警力則被這齣即將上演的爆炸秀所牽制。只不過，以小丑躲藏的地點而言，他似乎是逃不掉的，無論是蝙蝠俠或霹靂小組將此大樓重重包圍，他是絕對不可能在順利欣賞到爆炸秀後離開現場，所以，他是不是故意要被逮住，以便在第三集展開另一個計畫呢？不知道。



      就連戶外典禮上想要槍殺市長的簡單行動，小丑都安排定時器在原本狙擊手站定點的窗口，一方面讓循著線索到嫌疑地址的某人會因為想要透過窗口的望遠鏡觀看而被密集守衛的狙擊手射殺，同時又可在那慌亂的瞬間射殺站在講台上的市長，以便從容離去。可惜這次行動功敗垂成。
      簡言之小丑從不訂定「一個周延的計畫」，他會訂定「好幾個有因果關係、連帶關係的概略計畫」，反正只要執行時再視情況做抉擇，看哪個計畫順利進行的可能性較高，就依此進行。這些計謀的共通點就是，第一，重複使用的調虎離山之計，第二，最囂張、最引人注目的那個計畫通常都不是他真正想要達到的目的，而是聲東擊西的誘餌。就這點而言，Joker的確有小丑變魔術的那種障眼法的味道。



      不過，小丑實在…太厲害了，厲害的程度有點失真。畢竟，蝙蝠俠是擁有精湛戰鬥技巧與高級裝備的傢伙，小丑只有不太有質感的紫色西裝與好幾把切鳳梨都不夠的小刀，竟然兩次肉搏戰都把蝙蝠俠吃得死死的，是怎樣？而且，小丑在飛車追逐戰後，聯結車都翻覆了也不昏不死，還老神在在地站起來邊開衝鋒槍邊嗆聲，結果蝙蝠俠衝過去一個壘殘整個人就昏過去，也差太多了吧？還有還有，在警局引爆炸彈後，一狗票警察都躺平了，就他一個人像有金鐘罩一樣沒甚麼事情，還可以像金凱瑞一樣把頭伸出窗外開車兜風，這也太硬了吧？



      另外，我認為小丑的化妝不好。無論Nolan想要營造甚麼形象，這個妝沒話說就是不好，就這點而言，傑克尼克遜的小丑裝就比較恐怖詭異。其次，小丑用影帶威脅的橋段也不太有說服力，這個部分諾蘭拍得蠻凡庸的。



      角色吃重，且預告片裡大玩神秘秀的雙面人，大家都說死得很可惜，我也這麼認為，但若以寫故事的手法來看，他也不得不死，原因有二；第一，雙面人引人入勝的地方在於他為何變成雙面人，而成為雙面人之後，他就成了一個犯罪集團的頭目而已，如果小丑與雙面人都不死，就變成有兩個犯罪集團的頭目，不僅角色的背景重疊度過高，且小丑的智慧型手法與瘋狂程度絕對在雙面人之上，雙面人頂多是個行動果決又無法預測的持槍傢伙而已，這一來一往之間角色的張力會弱掉。第二，既然哈維本身的個性已經固定了，再繼續鋪陳他成為雙面人之後的行動恐怕會太牽強，畢竟他的行動也只是想要復仇而已，不可能會一轉眼之間就對整個高登市產生仇恨，也不會全面唾棄自己另一半尚存的正義，所以以一個反派角色來考量，他的發展相當有限。



      在蝙蝠俠與小丑之間安插進雙面人這個角色的好處很多，一方面Nolan讓大家了解黑暗的可怕在於它詭辯般的潛移默化，一方面也可讓蝙蝠俠順理成章地成為唯一可以打擊犯罪的英雄，一方面又可以讓蝙蝠俠背下雙面人的黑鍋，為未來的第三集裡，蝙蝠俠將受困於黑白兩道之間的劇情背景鋪路。
      我頗納悶為什麼由蓋瑞德曼飾演的Gordon戲份會佔那麼重，因為我相信每個角色都有他存在於故事中的功能，我知道Gordon代表的是這個城市裡唯一清廉的傢伙，而在第二集則必須擔當被小丑耍得團團轉的警方領導的重要任務，但他的戲份幾乎比蝙蝠俠還多了，這到底是為何呢？當然，我樂意見到這樣的安排，因為蓋瑞兄是我喜愛的演技派演員之一，當然戲分是多多益善。



      第二集的配樂依然由Hans Zimmer與James Newton擔當，沒有跟第一集差太多，我認為很好。系列電影不要在配樂上動太多手腳是件好事。老實說，我當時聽第一集的配樂覺得滿悶的，因為那些旋律就好像漢斯季默從其他他做過的電影裡擷取幾個章節拼湊出來的作品，似曾相識的味道實在太重了；更甚者，節奏本身並不明顯，聽起來就是和絃的堆砌，不太有主旋律。不過，氣氛營造上的目的都達到了，我想這樣就可以了。以前系列的主題曲我就認為相當棒，有明顯的主題旋律，本身的黑暗氣氛也很夠，不過現在的配樂也不差就是了，就漢斯季默咩。



      接下來第三集會出現甚麼角色呢？我想把期待的心留給自己，但我希望小丑可以由強尼戴普擔綱，他的氣質絕對是目前好萊塢眾星內最適合詮釋的，雖然要比瘋狂滑稽程度，似乎是金凱瑞最適合，但他缺乏黑暗面的說服力。蝙蝠車呢？我想最好重新打造一台比較流線型的，因為第一台重量型戰車實在不太適合「蝙蝠」這個稱呼，我想這也是為什麼諾蘭要把它毀掉的原因吧。